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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地惊雷》讲述了19世纪70年代,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不久,14岁的小女孩玛蒂·罗斯只身来到阿肯色州的史密斯堡,寻找自己的杀父仇人汤姆·切尼。切尼为抢劫两根金条开枪打死了她的父亲,之后便逃往印第安人的领地。为了找到切尼并将他绳之以法,玛蒂寻求脾气暴躁的老警长考伯恩的帮助,和她一起展开缉凶之旅。与此同时,德州骑警拉博夫也在寻找汤姆·切尼,希望将其捉拿回德州,换取重赏。在追缉凶犯的过程中,玛蒂、警长考伯恩和拉博夫三人发生了不少摩擦,展现出富有鲜明个性特点的人,各自的内心世界和依循各自的道德准则行事的经典银慕人物形象。
《大地惊雷》一开场,随着舒缓轻柔的背景音乐,我们看到,远处虛模糊的灯光;女声旁白出现,镜头缓慢推进,昏黄的灯光,纷纷飘落的雪花,从模模模糊糊糊到逐渐清晰,女孩的父亲躺在雪地里,凶手骑马逃亡的画面,淡出黑幕。影片节奏就像缓缓拉开的帷幕,随着主人翁的讲述的声音渐渐展开,让我们逐渐融入故事,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坐在火炉旁听大人讲故事。凶杀的场景,导演却有意识的把画面构图,营造出平和宁静,钢琴的静谧缓慢让人觉得这夜,就像是平安夜,不似在讲一个复仇故事,那缓慢推进的镜头,吸引着我们跟随着14岁的小女孩玛蒂·罗斯开始了缉凶的旅程。
随着画面一幅幅展开,我们清晰的认识到,看似瘦小体弱的玛蒂有颗刚强的心和聪慧的头脑,她讨回了属于父亲的财产,并唤醒了独眼胖老头罗斯特·考伯恩内心的怜惜,和她一起展开缉凶之旅,开启了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相知一生的“父女”情感。
当警长考伯恩跨在马背上用牙齿咬紧缰绳,策马持枪向恶棍们冲锋,一骑绝尘在荒原上面对四个强盗,飞驰的剪影在近乎无垠的地平线上延伸时,我们看到考伯恩眼神充满了坚韧、自信、勇猛和钢强。
玛蒂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考伯恩带着玛蒂在夜幕下纵马奔驰就医。星河璀璨照亮苍茫的原野,小黑马跑不动了,直到精疲力尽,缓缓的跪倒在地上。考伯恩凭着无与伦比的毅力,坚持抱着玛蒂跑,直到看到远处印第安人的木屋,亮起的灯火,考伯恩开枪示意求救,眼睛里流露出无限温情。看到这一幕,一种无以言状的情感瞬间涌上我的心头,禁不住泪流满面。
舒缓的背景音乐,让观众的心灵回归到温暖和平静,我们看到一开始被展现出负面形象的考伯恩的角色慢慢地丰满起来,观众已明白,考伯恩这个人的内心深处一直持着柔软的一面,但只朝向最善之人——14岁的玛蒂。
这段难以忘怀的时光,在多年后,玛蒂在和考伯恩一同共事的老人的交谈中,一句——We do have a happy time。浓缩了玛蒂和考伯恩不能遗忘的共同经历,提醒着她一切都曾经发生过,在那片荒夷之地,在那片文明尚未抵达的天空下,玛蒂和考伯恩生死与共的情感。
我们看到:玛蒂把警长考伯恩的遗体迁回玛蒂故乡的画面,和玛蒂父亲遗体运回故乡的画面是一模一样的。导演在画面构图上用同样的镜头,就是要明确告诉观众,考伯恩如同玛蒂的亲人,她把他带回家乡安葬。
《大地惊雷》片尾,画面回味悠长,当年的青春女孩也成为中年的独臂妇人,来到老人的墓前,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夕阳下孤独的身影,既悲伤又感慨。他们之间的情谊是人类之间最伟大的萍水相逢,是人类在危险时刻最本真最善良的情怀,值得用一辈子去怀念。
在苍穹之下,大地之上,荒草漫漫中,玛蒂转身远去,耳边响起Iris Dement那首《Leaning on the Everlasting Arms》,留给观众的是坚毅的背影,这一刻所有的过往经历都凝结成浓浓的岁月沧桑情感,曾经的独眼老警长已经撒手人间,德州骑警拉博夫也早已杳无音信,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美好的情感,现在依然像当年熊熊燃起的野外篝火那样,在玛蒂的心里燃烧着,这美好的情感散发出的珍贵温暖将陪伴着她的一生。
好的艺术作品要有思想、有精神。要以伟大壮丽之笔,激发正能量的思想和情感,使人性变得更美丽和善良,变得更有理性和思想。俄罗斯著名作家高尔基说:文学可以帮助人了解他自己;提高人的信心,激发他追求真理的要求;在灵魂中唤起羞耻、愤怒和英勇,和卑俗作斗争,并想尽办法使人变得高尚有力,使他们能够以神圣的美的精神鼓舞自己的生活。
而《大地惊雷》的故事主线、恰到好处的情感渲染、丰富的镜头语言,明与暗、虚与实均衡美的视觉画面、悠扬舒缓的背景音乐。那种艰辛时期,拓荒者对自由的追求,对信仰的执着和刚毅的性格。以及一望无垠的草原、深邃粗犷的群山、高深莫测的谷地,普普通通的美国人对自己脚下这块沸腾的土地以及土地上生活的人的渴望与关注,给观众的内心情感以强烈的艺术冲击力,留下了难忘的美好记忆。因为人类对美好情感的向往与追求是超越民族和国家的,而电影《大地惊雷》的魅力就在于完美诠释了人类对美好情感的向往与追求。
编辑:林坤 / 审核:林坤 / 发布: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