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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祖国和信仰不可辜负!”10月28日,国家一级作家、编辑海飞做客“成电讲坛”,给师生们带来一场“关于人性和信仰的洗礼”。他深情讲述了正在热播的谍战剧《麻雀》剧本的创作心路历程,分享了《麻雀》里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并通过细致剖析人物心理,讨论了谍战中人性和信仰等话题。
唯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
奉献过精彩谍战剧《旗袍》的作家海飞,这一次推出了谍战长篇小说《麻雀》。小说紧紧围绕谁是“麻雀”展开惊心动魄的故事,上海滩孤岛时期,主人公陈深作为资深特工,潜伏在汪伪特工总部首领毕忠良身边,通过代号为“麻雀”委派的工作者秘密传递信息,成功“窃取”汪伪政府“归零”计划,再现了我党地下工作者一系列扣人心弦的经历,以及他们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与以往传统谍战剧不同,《麻雀》将青春时尚的元素融入其中,既保持正剧的历史故事饱满、逻辑细密、品质精湛,又兼顾年轻观众的审美需求。《光明日报》报道:“细节的丰富,逻辑的缜密,以及‘接地气’的表演方式,正好使得《麻雀》克服了许多谍战剧脸谱化、高大全以及过度喊口号的毛病,从而让年轻人更易代入角色,拉近与那个特殊年代诞生的崇高信仰之间的距离。”
《麻雀》还原了那个血雨腥风的动荡年代,那些年轻的革命者为了祖国,为了信仰,不计个人得失甚至牺牲生命的故事。那么,海飞为什么选择“信仰”作为该剧的主题呢?
“什么是人性,什么又是信仰?”海飞说,“人性是所有人所共有的心理属性,它也是文学创作中矛盾的来源;信仰代表着坚定的信念,是持之以恒的动力源泉。”海飞表示,艺术来源于生活,正是对人性的深度探寻,才使他在创作中挖掘出了很多备受欢迎的佳作,“塑造的每个人物都像是一面镜子,忠实地反射出读者的影子。”
海飞说,他总是想象着这样一个场景:在子弹随时都可能飞来的长街上,一位革命者从容地大步前行,留下决绝的背影。这个场景几乎在他每次落笔的时候都会浮现。这些年,他查找了大量资料和档案,熟悉了解了许多当时上海滩谍战的情况,包括中共“红队”在上海滩执行的任务。那些暗流中的角斗,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可能隐藏着可怕的阴谋与杀机。那时的地下斗争,每一个潜伏者几乎都是命悬一线,每一个情报工作者,都如同在刀锋上行走。这样的惊险人生,如果没有信仰的力量,几乎是无法支撑的。
海飞认为,正因为《麻雀》表达了“祖国和信仰”的主题,因而受到了大家的普遍关注。在2015年7月《麻雀》即将开机时,就有网友自发做了海报。海报上有一句醒目的话:“唯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现在已经成为网络热词。
在《麻雀》中,主角陈深身处战争漩涡,不断地升华着自己的信仰,从混迹欢场的花花公子到威武不屈的刚毅战士,高尚的信仰实际并非一蹴而就。海飞分析指出,信仰源自对人性的拷问和生活的锤炼,“无论是陈深与过命兄弟毕忠良的信仰之争,对学生徐碧城的情深意重等,都是人性使然、信仰召唤,是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共鸣。”海飞说《麻雀》中的每一个地下党员都有一段无比瑰丽的人生。如一道闪电,石破天惊,或像雨后彩虹,绚烂迷人。那个年代的信仰开着花,是那样的绚烂夺目,动人心魄。
写剧本不是讲个故事那么简单
2013年,四万多字的小说《麻雀》发表在《人民文学》上,三年后被搬上荧屏,当下正在热播。与此同时,该剧的编剧、小说作者海飞推出了60万字的加长版小说,让这只“麻雀”不仅从电视飞出,还飞入了文字里。
海飞认为,观众对任何影视或者文学作品的不满,更多的是在于细节,而良莠的真正区别恰恰在于细节上有无出人意料或精彩之处。这好比服装的样式,总是差不多的,不同之处一般来自于细节。海飞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细节控,《麻雀》中所有的呈现都力求跟上世纪40年代接轨:76号、梅机关、沙逊大厦(华懋饭店)、同仁医院等孤岛时期特有的名词十分考究地在剧中予以对应;就连当时的一块钱能做什么、每一条马路叫什么、一件做工考究的衣裳出自哪儿来的裁缝,海飞都进行了详细考证。海飞笑着说,“好的故事就像你们成电做的高精尖的科研,每一个电子元器件、每一条线路,都要严丝合缝地设计好。”
小说《麻雀》里面隐蔽战线的人,并非是要屏蔽他们作为普通人一样的人性,而是将人性和他们的感情通过与场景相对应的渠道表达出来。《麻雀》中的“职场戏”和“情感戏”很重,这也是海飞试图带给谍战剧的突破。“好剧要让观众从中看到自己,这就要求剧本创作的代入感要强。谍战只是一个舞台,《麻雀》实际上讲的是生活、是人,更重要的是人性。”
海飞说,隐蔽战线的人,他们的感情是深沉而悲凉的。民国时期,蔡锷将军诀别小凤仙时说了一句话“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此间又有多少深情与无奈。长篇小说《麻雀》里也有一句“我爱你,但我更爱我的信仰”。悲壮,但却有另一种意义上的热血。所以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讲,《麻雀》与谍战无关,与战争无关,只与小说本身有关。平静之中的暗流涌动,文字表象下的波光闪闪,温雅诗意的描述,以及无处不在的寻常人的影子,都在海飞的笔下交融,被演绎成一部细微解读人性的小说。回忆起当时创作《麻雀》时的信仰探寻之路,海飞讲到情至深处亦潸然,他说:“人到中年了,可能视角和观点都和大家不一样,但热血还时常在心中流淌。”
好的文学作品应该同时为精神和市场服务
写小说时,海飞是个纯文学作家,为人类的精神世界服务;写剧本时,海飞是个“圆滑”的编剧,有原则有底线地为市场的需求服务。这两种矛盾恰恰也存在于严肃文学与商业(畅销)文学之间。
“应该说,这两种归类都不是理想的文学形式。我们看到有些严肃作家沉迷于自己的文字游戏,写出来的小说连一个故事都讲不好。而有些畅销书作家属于另外一种情况,他作品畅销并不是因为他文学素养高,可能是因为讲的故事中某些片断吸引到人,这样的作家写出来的作品文学性相对较低。但不管是哪一类作家,都有各自的读者群,也有各自各不相同的创作追求。”
海飞说,“像《活着》《尘埃落定》,真正好的文学作品往往光从所讲的故事本身就直抵人心。作家同行们其实应该放下架子,不要一意孤行地写。如果觉得大不了让自己的书稿躺在抽屉里图个清高,这是逃避现实的。”
“一切的成就离不开努力和投入”,在问答环节,海飞讲到,配音演员在配音时并不是简单的朗读,而是要融入作品,边演边说,要哭也要笑。编剧写剧本也要全神投入,“深入人物的心灵世界,才能活在所有观众的心里。”万事无捷径,他认为,只有朝着信仰的方向不断努力、真情投入,才能有所成就。
此次成电讲坛由国家大学生文化素质教育基地主办,格拉斯哥学院、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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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飞,小说家,编剧。曾在《收获》《人民文学》《十月》等刊物发表小说500多万字,大量作品被《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多种选刊及各类年度精选本选用。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等多个奖项。著有小说集《麻雀》《青烟》《像老子一样生活》等;散文集《丹桂房的日子》《没有方向的河流》等;长篇小说《花雕》《向延安》《回家》等;影视作品《麻雀》《旗袍》《女管家》《大西南剿匪记》《隋唐英雄》《花红花火》等。
编辑:罗莎 / 审核:林坤 / 发布:林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