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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胡腾:真心关爱每一位学生
——来自本科教学一线的报道(四)
文:王晓刚 学生记者团 祝文超 谢小丹 来源:新闻中心 时间:2015-04-07 5024

  面对“砖头一样厚”的法学教科书,学生只有“望书兴叹”“扼腕叹息”的份儿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政管学院胡腾老师自有他的妙招儿。

  在胡腾的词典中,没有“枯燥”这个词。他的观点是,“没有枯燥的课程,只有枯燥的讲法。”

  “每一门课程都凝聚着人类的经验和智慧。”他说,“这么宝贵的精神财富,理应成为进步的阶梯,怎么能因为枯燥而成为学生的负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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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老师讲得享受,学生才听得享受”

  听胡腾讲课,是一种享受。讲台上下,都是一样。台上的他,自得其乐;台下的学生,跟着他陶醉。

  胡腾很享受课堂带来的快乐,是因为他一直把法学视为人生“知己”。本科时他攻读“环境工程”,后来研究生阶段学的却是法学。

  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法学“却在灯火阑珊处”。胡腾和“环境工程”分手后如释重负,邂逅法学则一见钟情,引为知己。

  2002年,胡腾来到电子科大教书,一站上讲台就是十二年。直到今天,他对法学的钟爱一如从前,甚至比往日更加醇美浓烈。

  胡腾说,如果你想让学生对课堂感兴趣,首先要自己对课堂感兴趣。正如一个作家要写出让读者感动的作品,就要首先能感动自己。

  对他来说,法学是一种世界观和方法论,也是一片精神的园地。因此,他给学生上课,首先会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热爱,这种气氛会让学生也禁不住想探个究竟。

  “如果你自己都不喜欢,学生怎么会喜欢呢?”他说,“假如你是一个厨师,对着自己做的菜又是皱眉又是呕吐的,端过去谁愿意吃呢?知识本该是越学越享受的,如果学生觉得很痛苦,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兴趣的确是最好的老师。胡腾觉得,这句话既适用于学生,也适用于自己。他在学生时代也经历过“上课就犯困”的岁月,但也有不少“闻道则喜”的独特体验。

  如今,他已经站稳了三尺讲台。他的梦想就是带领一个个思维活跃的青年学子,在法学的世界里体验“闻道则喜”的快乐。

通俗:“不求高大上,但要有内涵”

  胡腾上课不念PPT、不念教材。他看似天马行空,但从来不会完成任务似地乱讲。为了把教科书变得让学生容易“消化”,胡腾可是费了不少脑筋。他的秘诀只有两个字:“通”和“俗”。

  所谓“通”,就是要有内涵,超越某一门课程的边界,与学生一起遨游于知识的海洋,达到“海阔凭鱼跃”的自由之境。

  胡腾讲授的“法理”“法史”等课程,不仅内容繁杂,而且理论性都很强,往往为了说明一个概念或问题,就得引出新的概念或知识体系。比如,讲《法理学》,有时候会用到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甚至哲学的知识。

  “如果只就法理讲法理,学生就可能听天书了。”胡腾说。因此,在讲“习惯法”时,他就把社会学、人类学等知识引入,讲解一种约定俗成的规范如何从“习惯”上升到“法律”,并如何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得“不合时宜”。

  如此这般,“法理”和“法史”都融为一体。西方最热门的“社会法学派”的基本观点、理论模型,也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传授给了学生。

  当然,“通”只是降低门槛的一种方法。要使学生觉得更易懂,还要更“俗”一点。“俗”了就更加“接地气”,让学生感到更加亲近。

  为此,他经常找一些现实案例或热点问题,让学生一起用法学的思维去分析。有时候讲得更发散,或结合历史故事,或使用生动比喻,或使用“神马都是浮云”等网络用语。

  “这可不是刻意装嫩扮酷啊。”胡腾说,法律本身就难学,而且现在的学生很年轻,师生的代沟比较大,老师得想办法拉近学生和知识之间的距离,并缩小学生和老师之间的代沟,这样学生才会感觉知识和老师都是可以亲近的。

互动:“一个人自说自话没效果,也没意思”

  胡腾的课堂,学生的思路往往放得开,无论是交流,还是争论,都洋洋洒洒,有话可谈。用他的话说,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

  很多时候,胡腾都是故意放几个“爆炸性”话题,引导学生参与讨论。比如,讲“依法治国”,就让学生讨论“党的领导”和“法制”之间的关系;讲“药家鑫案”,就解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等似是而非的说法,分析“舆论”和“法治”的关系。

  这是十分必要的。胡腾坦言,学生并非一开始就很主动。这就需要教师主动抛砖引玉,把学生的兴趣引发出来。

  “胡老师经常和我们谈一些有意思的话题,并鼓励我们独立思考、勇敢发言。”政管学院2014级崔九月同学说,“他有时候还用激将法。”

  “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以后要靠嘴吃饭呢,现在不愿意发言,以后怎么敢讲话?”“答错了不要紧,在这个年龄,谁没有答错的时候?”这些都是学生记忆中的“激将名言”。

  胡腾不想一个人在讲台上自说自话,因为这样讲很累,学生也听着犯困,“你能从学生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究竟是听进去了,还是盯着你迷茫发呆。”

  他认为,上课就应该是一种交流。有了教案还不行,课堂本身是一种艺术,它要求老师发挥。这就像“没有剧本的表演”,是一种高强度的思维运动。

  教学十二年,师生交流了十二年。现在,如果不能和学生面对面交流,胡腾都感觉不会讲课了。他曾录过“视频公开课”,听课的只有一台摄像机,没有任何表情反馈。他对着镜头讲,感觉“干巴巴的真难受”。

  他也讲过“司法考试”的培训课。这种课以对法律条文的熟悉程度为核心,考的是学生的背诵功夫,因此“讲起来实在痛苦”,道理很简单:“讲这课时,老师只负责教授知识,但大学应该培养的是有思想、会思想的人。”

  不过,交流讨论也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当学生多起来之后。“我读研那会儿,研究生的数量很少,同门的兄弟姐妹聚在一起,讨论一些法律问题、热点问题,学得很愉悦、很放松,”胡腾说,“现在学校这么重视小班教学,我们双手赞成,希望能早点实现。”

法度:“播种良好的习惯,才能收获精彩的人生”

  如果觉得胡腾太“惯着学生”,那就错了。他的课堂很活跃,但并非全无“法度”。他虽然视“点名”如浮云,但还是坚持必要的点名。他的作业不太多,且没有现成答案,但都要当堂完成。

  “这是一种逼迫学生思考的方法。”胡腾说,培养良好的习惯,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对于大一的学生而言,必须有一定的约束。因此,虽然他十分反感用“点名”把学生拴在课堂上,但对大一的学生,还是要坚持抽查点名,尤其是对修《法理学》课程的两个大班级。

  这并不是捆绑,而是一种手段。“就算我不‘罚恶’——不会因为旷课次数而取消考试资格,但我总得奖善吧。”他说,“对于上课积极、从不逃课的同学,毕竟是要让他们有所回报,否则就是新的不公平。”

  不过,如果良好的习惯已经养成、学习的兴趣已经激发,那么点名也许就不是那么必要了,“这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等他有了佛性,箍儿自然会消失的。”

  课堂作业也是胡腾考核的重点。他曾尝试过把作业留在课下做,但质量很难监控。为什么?“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学生‘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要防止抄袭粘贴很困难。”

  因此,胡腾把课堂作业都放在当堂做,鼓励学生积极参与进来。讨论过后,再让学生课下搜索资料,对自己的论点“自圆其说”。

  “这些约束,学生一开始可能无法接受,但他们到了大二、大三,就会懂我的。”胡腾自信地说。

  虽然从教十二年,但胡腾的“修炼”还在继续。“只有针对新的情况,不断地尝试更新、更有效的方法,才能为学生带来更多的收获。”胡腾如是说。

  求索的路依然很长,但有一点十二年来一直没有变,也永远不会变——那就是对学生的一片真心。


编辑:罗莎  / 审核:林坤  / 发布:旷野